事态霎时见冲破轨道,脱离了掌控。
每一分的流逝,澎湃的危险又酝酿一重,仿佛不知何时爆炸的火焰山。
顾星渊麻溜滚回原地,他不太敢找人娶郁梨,傅瑾时是真敢为小柔量身定做第二春。
视频会议结束,顾星渊神色恭敬,奉上一杯茶。
“梁董,傅夫人要下山,这次还放吗?”
傅瑾时许久未出声,侧头看着窗外,脖颈伤口拉扯崩裂的痛感,清晰剧烈。
他嗓音沉郁嘶哑,“陈思柔一个人在国外,你放心吗?”
顾星渊一顿,抬眼窥他神色。
他脖颈纱布愈发艳红,高大挺拔的轮廓在焦黄的夕阳下,是一道颀长黯淡的阴影。
“我不放心。”顾星渊直起腰,找地方坐下,“但我没办法。”
傅瑾时扭回头,注视他。
顾星渊斜靠椅背,不端不正,落拓随意的姿势。
“她心思重,有些事只想自己慢慢消化,我出现对她来讲是打扰,更是提醒。见我如见不幸的过去,我不想刺激她。”
傅瑾时瞥见他坐姿,皱起眉,缄默不语。
顾星渊默默合拢腿,“你想放你夫人走?”
傅瑾时反应是麻木的,无边无际的悲怆,隐忍着没有显露。
顾星渊知道答案了,不能理解。
“你们能走到这一步,极端强求摆明是错,为什么就非要一条道走到黑?清溪谷你一出放长线钓周大鱼的招数,用得多娴熟,外面舆论嘲疯了,你八风不动,稳坐钓鱼台。事业如此,情场也如此,你怎么就肘了呢?”
傅瑾时瞳仁浓深,“情场如商场,你当我没用过?”
顾星渊愣怔。
傅瑾时这个人心思太深,隐藏太深,从表面无人能看穿他,时常到结局复盘,才恍然大悟,原来他当时走这步,竟是如此。
这仅是商场上,他个人私事更如深渊昙花,乍然一现,深渊外的人,还不知道现了。
顾星渊自己拼拼凑凑,对他和郁梨经由,也知会的七零八碎。
“什么时候?”他实在好奇心重,“冰岛前,还是冰岛后?”
傅瑾时本就沉抑的一张脸,又蒙了一层寒霜,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