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梨捂住肩膀,傅瑾时视线已经转移到她身上,狐天德说一句,他凝重一分。
心下不由冷笑,她发誓天打雷劈,他都保持怀疑,傅文菲那边的人胡诌瞎编,他照单全信。
果然是严于律敌,宽于对己。
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傅瑾时问她。
郁梨敛去眼底嘲讽,“我想说的很多,但你信吗?”
“上楼。”傅瑾时示意郁梨,“楼上人都在场,你想说什么,一句句慢慢说。”
郁梨全身绷紧。
她当然不会以为,傅瑾时这是在给她解释的机会。
事实上,郁梨现在很后悔。小不忍则乱大谋,一时的自我尊严捍卫再好,她骂的再爽快,都抵不上被抓个正着下场凄惨。
若上楼后,只是当众凌辱她一番,郁梨愿意自扒脸皮给他们踩。
最怕是,傅瑾时已经激怒了,拿出以前惩罚她的手段,到时候发现她怀孕,会给她活路吗?
再或者,傅瑾时从此更加严格看管她,影响跑路计划,她该怎么办?
……
到了包厢,狐天德先一步去跟傅文菲嘀咕,郁梨立在门口扫了一眼。
奢华的法式大包厢,分内外两个厅。
内厅什么样,郁梨瞧不清楚。
但外厅可能碍于傅文菲怀孕,没有一丝烟酒气,宽敞的水晶桌摆着五颜六色的饮料,长拐角沙发坐满了人。
竟然全是熟面孔,圈子里同龄的千金公子,常住南省的基本到齐了。
傅瑾时刚过去,C位就自动空出来,他没坐。
抬手指了最靠边的单人沙发,挤在上面的两个公子,几乎同时蹦起来,笑容满面请他入坐。
恰逢此时,沈黎川从内厅出来,见到郁梨一时怔住。
室内本就隐晦打量的视线,当即复杂喧闹起来。
若是视线在空中有轨迹,会呈现一个定点的四边形,沈黎川,傅文菲,傅瑾时,和她。
“过来。”
傅瑾时抬手唤郁梨。他在有第三人的场合,对郁梨一向是漠视嫌恶的态度,不让她靠近,不与她交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