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这几条街的花费,大几千万都打不住。
实在跟他的作风不相符。
“那换的是什么树种。”郁梨着实好奇,又不敢直接问,旁敲侧击的。
梁氏在城郊有一个绿植园项目,早年项目刚开始,投资不大,种的都是些平常树种。
这几年项目不断扩展,郁梨听傅文菲偶尔提过,绿植园升级了许多珍稀品种,要是淘汰下来的老树,捐给市政,跟政府打好关系,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春樱。”
郁梨陡然愣住。
绿植园没有春樱,倒是因为傅文菲喜欢,磨得傅父大笔一挥,在绿植园升级品类清单里,添了许多春樱种类,关山,麒麟,白普贤,红普贤,还有她最喜欢的松月。
只是她喜欢的松月,比不上傅文菲仅提一嘴的松月。
前有傅父追加投资,后有傅瑾时满城春樱。
回到傅家,郁梨一进客厅,傅文菲正在倒茶,身边坐着沈黎川,右侧是沈母沈父。
一张长沙发挤着四个人,愈发显得对面傅父傅母坐的沙发空荡。
氛围却是融洽和乐的。
郁梨不太想掺和进两家合宜的场合,礼貌打完招呼,告辞上楼。
傅瑾时叫住她,“这就是你的教养?客人还在,坐下。”
郁梨转过身,眼风扫过傅文菲和沈黎川,“这种场合,我不适合在。”
傅母余光瞥见沈父沈母同时望一眼傅文菲,面色不太好。
她心里一咯噔,沈家是诗书传家的儒商,格外注重人品礼仪,今日来,沈父态度寡淡,沈母也颇有微词。
傅文菲坐到他们中间,温言软语哄了好一会,才见缓色,郁梨这一句,犹如风吹火星,眼见重燃。
傅母当即转头紧盯郁梨,语气严厉。
“菲菲在医院已经主动跟你道歉,大庭广众之下她知错能改,你还要抓着不放到什么时候,傅家养你二十几年,你就只记住不好,没记住恩吗?”
郁梨沉默。
记仇不记恩,傅文菲辱骂她时也讲过。类似的话,从两个不同的人嘴里讲出来,要么是看法惊人一致,要么是私底下早有交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