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多说已无益。
哪怕有再多不满,再多怒吼,再多抱怨,再多的情非得已,闵老头儿最终还是被两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押走了。
站在风雨满天的结冰湖面上,冷老爷子满是沧桑的脸落寞了许久,还是叹息着上岸离开了。
剩下来,只有冷枭和宝柒默默相依。
睨着小女人变幻不停的脸,冷枭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,闲适地在脚下的钓鱼小凳上坐了下来,磁性惑人的嗓音充满了轻松的感觉。
"我说过要带你来钓鱼的,没失言吧"
仰着脑袋望他,想着闵家老爷子的伏法,宝柒心里其实也颇为轻松。于是,皮笑肉不笑地咧嘴,她打趣地说:"我们刚才不是已经钓过鱼了么!……而且,还是好大一条鱼啊。"
"是。"捏了捏她的脸,冷枭的手臂略略收紧,"确实好大一条鱼。"
大鱼者,闵老爷子也。
咧嘴笑了笑,宝柒又‘唉’了一声,感叹了。
"唉什么唉!"冷枭一手抱着她,一手晃动着鱼杆儿,准备再次钓大鱼。
撑着脑袋看他,宝柒脑子里还充斥着刚才紧张的一幕戏,心里触动着,不由有些感慨。
"二叔,闵老爷子晚节不保,确实让人有些唏嘘。"
冷枭沉了脸,没有回答她,目光专注地睨着冰窟窿里飘荡的鱼线。
不在乎他有没有回答,宝柒习惯了自个儿絮叨,表示着自己的看法,"老实说啊,看到这么个头发都花白了的老头儿被押走,我心里没有什么痛打落水狗的兴奋,除了觉得他罪有应得之外,其实他也满可怜的。犯下的所有过错都是为了自家孩子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不是一个好军人,却是一个好父亲,真是可惜了。"
缺少家庭关爱的孩子,总是容易受这种情感所感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