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死也不吃老鼠,安云衫稍微能够理解一点,她知道这么说的都是没有经历过残酷,没有徘徊在饿死边缘的人才会说的话。
至少老鼠肉是货真价实的肉,一个吃过一个月泰斯拉虫族的人,有货真价实的肉,就已经相当满足。
安云衫想起那一个月,好似仍旧在眼前,泰斯拉虫族没有一点脂肪,除了一层皮就是绿色的液体,腥臭难忍。
而之所以吃这种东西,只因为它是唯一无毒的。
所以老鼠对于安云衫而言,只要能熟,就不存在将就。
看到这么多数量的老鼠,安云衫才觉得至少吃食不成问题了。
安云衫看着云水流弹跳起落非常敏捷迅速,不矫情不娇气,对这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孩,有了一抹好感。
作为一个医生来说,她是非常厉害的了。
人和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,可能因为对方的一句话,一个行为,就会觉得这个人对胃口,从而拉近距离。
安云衫随着走动,体力恢复的很迅速,惊奇之余,她知道是那透明药的作用。
对于云水流的救命之恩,安云衫记在了心里,若是没有她,她怕是要死在这黑暗的地下了。
但是她不是一个会表达情绪的人,也不愿意将这样的大恩随意表达出来。
寻找了两个多小时之后,安云衫终于找到了出口。
推开洞口的碎石,爬上去之后,安云衫发现这里是在大石山的山脚下。
洞口极小,也幸亏她们都是女孩子,身材纤细,否则根本不可能钻出来。
出来的时候,只有一点天光,天已经黑了。
云水流双手落在纤细的腰上,看着漆黑的大山,说道:"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