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已经造成的影响是恢复不了的,依然有人打着正义的旗号拉踩席父。
与此同一天,席夫人没撑过去,抢救无效离开了。
一时间,席家陷入前所未有的黑暗中。
席父也病倒了,他头发都白了,几乎一夜苍老。
席回连席夫人最后一面都没见到,她等到的是席夫人已经完全冷掉的身体。
医生安慰了几句,无非就是节哀顺变。
医生其实看惯了人老病死,生死离别的场面不是一次两次见到了,可每次看到这一幕,还是会觉得无能为力。
更别说已经离去病人的家属了。
席回真觉得自己错的离谱,她要是再做错事,也不会有人管她了。
……
席暮是男人,现在家里的事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,他没有时间去悲伤,他还有很多事情处理,也只有到了晚上稍微喘口气的功夫,他会到阳台抽烟,这一抽,就停不下来。
南烟看到他去阳台抽烟,知道他需要冷静,也就没有打扰他,他有多难受,肉眼看不到,她却能感同身受。
席夫人出殡那天,来的人挺多的。
那天还下起了小雨,天灰蒙蒙的,气压低沉沉的。
席回抬头看了下天,总感觉喘不过气,看到远处的乌云,心里麻木了似的,没有知觉。
她已经哭不出来了,眼睛很肿,惨白着一张脸。
席暮让席回回去休息会,她几天没闭眼了,这样下去会把身体熬坏。
席回摇头,声音轻轻的,说:“我哪里还有脸休息,我没脸休息。”
“席回,没有的事,别胡思乱想。这里我来照顾,你跟南烟先回去。”
席回说:“我想留下来多陪妈妈一会。”也许这样做,她心里负罪感会减轻些,然而这本身就是负罪了。
席父都过来说让她回去休息,态度强硬,不容置喙。
劝了会,席回跟南烟走了。
南烟拿湿纸巾给她擦脸,安慰的话一句说不出来,也许还是不要安慰的好,需要她扛过去。
小满乐伸长了肉嘟嘟的胳膊摸她的脸,说:“姑姑,别哭了,哭哭眼睛红。”
这一路,都是南烟和小满乐陪着席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