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时宴没说什么。
他身子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,下巴高高扬起,整张俊颜都透着一抹肉欲的颜色,很吸引人……
秦诗意拿药端水过来,就见他这一副样子。
过去,他们有过许多次欢好。
虽说她残疾了,但她也有女人的生理需求,她很想拥抱他……但她摸不准桑时宴究竟怎么想的。
秦诗意将东西放下,弯腰柔声说:“时宴,药拿过来了。”
桑时宴眸子拉开一条缝。
他半梦半醒。
恍惚中他以为回到了家里,以为面前的女人是他的小烟,他蓦地伸手捉住她的,嗓音沙哑地唤了一声:“小烟。”
秦诗意一愣。
她才想说话,桑时宴已经清醒过来,他微仰着头望着上方的水晶灯,性感的喉结耸动两下:“抱歉!刚刚我睡着了。”
语罢,他坐起来,将醒酒药吃了。
秦诗意坐他对面。
在柏林吃够苦头,她学乖了。
她看着他的俊颜,语气温柔:“喝醉了怎么不回去?现在……她还跟你置气吗?”
桑时宴将身子摔在沙发上,语气不太好: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他又摸出一根香烟,点上。
淡青色的烟雾中,他对秦诗意说:“我会给你一笔钱,你可以回柏林,也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国家。”
半晌,秦诗意才嗯了一声。
她说好。
她这样柔顺,让他有些刮目相看,起身时声音不自觉就柔和了些:“我先走了。”
秦诗意没有留他。
她甚至送他到门口,又蹲下为他换鞋,这样的服侍和柔顺是在孟烟身上找不着的,一时间桑时宴有些百感交集。
他低眸看她,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,不带任何的情与欲,却夹杂着一种极为复杂的怜惜。
“时宴。”
秦诗意眸子微湿,声音亦颤抖。
桑时宴温和一笑。
他还是在夜色里离开了……
他不想对不起孟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