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想过。”
桑津帆原本还想说,但总归是体贴她身子虚弱,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掌低声喃语:“先不说这些了。你先休息……我守着孩子。”
陈安安没有力气赶他。
何况她难产,确实是耗尽了精力,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。
她睡着后桑津帆仍是守在母女身边,一会儿看看嫩生生的小婴儿一会儿又看看陈安安。怀胎十月,她的身子竟没有丰润,脸蛋也尖尖的比那次在雪天看见的要清瘦一些。
桑津帆手指轻抚她脸庞,当他碰到她的皮肤时,他才发现自己是这样的眷恋,原来大半年的分离,他不是没有想过她只是压抑着自己罢了,原来还有心动的感觉和身体上的悸动。
桑津帆是个成熟男人,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!
他,喜欢陈安安!
光线幽暗,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柔和,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眉心滑到秀挺的鼻子,再到形状完美但苍白的唇瓣,他一寸寸地抚摸着前妻的脸庞,除了眷恋还有心疼。
良久,桑津帆俯低身子,轻轻抱住了陈安安。
……
次日,陈安安恢复了一些力气。
一早桑时宴夫妻就过来了,他们在医院对面拿下一套房子方便炖汤,所以来的时候桑时宴手里提着人参老母鸡汤,特意给陈安安补补。
陈安安有些不自在。
虽说她跟桑津帆当过夫妻,也叫过桑时宴夫妇爸妈,但现在到底不是一家人了,哪里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人家的照顾,她朝着陈九月望去。
一个眼神,陈九月就秒懂了。
陈安安喝老母鸡汤的时候,陈九月十分委婉地说起这样不适合,毕竟桑家未来的姻亲是楚家,这桑时宴夫妻守在C城给前儿媳坐月子,实在是不像话。
陈九月轻咳一声:“桑氏集团的股票,一早就跌不少。”
桑时宴大手一挥:“跌吧!股票哪里有我大孙女儿重要?”
孟烟拱他手臂一下:虽说是大实话,但是也不能这样直勾勾地说出来。
夫妻同心,桑时宴立即明白妻子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