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密麻麻的官道上足足几百人,纸钱满天飞,这一切都是因为许元胜的面子。
许元胜走在棺木前,扶棺而行。
在场的村民都是暗暗叹息。
“这世道,死了有这个待遇,已经极好了。”
“是啊,许家大哥真是做的很到位了。”
“当初我老父亲死了,就是裹个卷席,我也想给他老人家大操大办,毕竟是喜丧,但实在是折腾不起,稍微请点人,打个棺木,就够一家人吃上一个月的杂粮馍馍的了。”
“元初泉下有知,也能瞑目了。”
“只是可怜了他那个刚刚过门的娘子了。”
“兄收弟媳,跟着许家大哥,过的肯定比我们乡下人好,有什么可怜的。”
“这么一说,元初死了也没有可遗憾的了。”
……
此刻走在棺木旁的许元胜,一手扶着棺木。
“刚刚打的脸有些疼,眼泪也没少流。”
“好大哥我对你的好,我自己都感动了,另外还给你找了一个儿子披麻戴孝,送你入土为安。”
“以后这上面的一切,就和你无关了。”
“好好下去投胎吧,希望下辈子你能投个富贵人家。”
“放心吧,我很快就会把徐朗送下去陪你。”
“有苦有冤,你就找徐朗吧。”
“至于你操心的女人,方柔我也帮你试了试,确实身材好,很来劲。”
“另外我知道你很痛恨徐朗!”
“她那娘子我特意打听了,三十多岁带俩娃,在青州府有关系,平常深居简出,有背景年纪大还带娃,我看就算了吧。”
“除非她送上门……!”
许元胜在路上一直嘀嘀咕咕,旁人也听不清,只当是他不舍弟弟,在叙旧的。
众人望向许元胜的目光透着感动,好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