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好,这句话我也应该问你,我们同勉。
她的情绪接近正常,厉元朗总算安下心来。
太晚了,你休息吧,我在旁边陪着你。
郑海欣没说话,沉默就等于默许。
厉元朗用两把椅子搭成一张简易床,铺上褥子准备躺下。
他累了也困了,躺在这里只想着给郑海欣一丝安全感,并无其他想法。
晚安。郑海欣本想说点什么,可一想还是算了,和衣而卧。
闭上灯吧。她刚躺下,就告诉厉元朗。
还是点上吧,我担心你害怕。
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,我不怕黑。
啪嗒一声,厉元朗关掉开关,房间里瞬时变暗,仅剩下窗外的月光铺洒进来。
一阵沉默,没人说话,只有窗外瑟瑟秋风还有微微的呼吸声。
厉元朗的手机已经有了信号,看了看没有信息只有一条未接来电的提示,是倪以正打的,估计没啥大事,或许和文墨喝多昏倒有关。
又是一阵肃静。
好半天,郑海欣打破寂静,像是自言自语,又或是讲给厉元朗听,我小时候挺怕黑的,那时候我哥经常出差不回来,家里就剩我一个人。每到晚上,我把门窗全都锁上,灯全点上,然后自己抱着被子坐在床脚看着灯,一瞅就是一两个小时,直到把自己看困了我才敢睡觉。
后来我觉得这样做太累,就试着只点我房间的一盏灯,所有灯全点既浪费又不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