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了会呆,思绪却很凌乱,他想从纷繁芜杂的头绪里抓住徐莺变得冷漠无情,残忍冷血的因由,可是似乎每个理由都不够有说服力。
她怎么就变成这样呢?
周宴礼没忍住,抬手敲门。
敲了半天,里面也没有回应。
周宴礼脸色漆黑:“徐莺,我知道你在里面。开门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徐莺硬邦邦的声音传出来:“我想休息了,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。”语声冷漠,甚至有些不耐烦。
周宴礼怔了怔。
从前他如果主动接近徐莺,她定然开心得跳起来。可是现在,他厚着脸皮接近她,她却表现得——如此嫌弃。
一如他从前对她那般。
周宴礼拉下脸,软了软口吻:“徐莺,你姐姐这次的病情很凶险,你应该和你爸爸妈妈一起帮助她度过难关。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……”
周宴礼的话还没有说完,徐莺气势汹汹的声音喝道:“滚。”
周宴礼脸色一黑,应着头皮继续说教:“你爸你妈虽然在你小时候做过许多错事。可是事情过了那么久,起码这几年你爸爸你姐姐还是对你不错的……你应该大度些。”
卧室门忽然被拉开,徐莺瞪着一双人神共愤的眼睛:“周宴礼,我可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,相反,我这个人记仇,特别记仇……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们,如果有下辈子,我依然不会原谅他们。”
周宴礼俊脸微白,他止不住颤了颤。
这样睚眦必报的徐莺让他胆寒,不知为何他就想到他夺走她一个肾的事情……
比起徐父徐母对徐莺的欺负。他好像也没有好多少。
所以徐莺,会不会也记仇她?
周宴礼道:“徐莺,人非圣贤孰能无过……”
徐莺直接一盆冷水浇下去:“周宴礼,你也跟他们一样,不过都是过河拆桥,忘恩负义的小人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