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床。
将芸儿身上薄薄的锦被掖好,沈烈便一个箭步蹿到了院子里,急吼吼冲出了后宅,又一脚将王虎和几个护兵的房门踹开。
起来!
沈烈一冲进来,睡在大通铺上的掌班王虎和几个护兵,便立刻被吓醒了,揉着惺忪的睡眼爬了起来。
然后谄媚的讨好。
大人来了呀。
大人起的可真早,真是殚精竭虑……
可沈烈气坏了,看着这几个歪瓜裂枣的手下,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样子,又想起了前几天在河汊边上拙劣的表现。
就这些货。
两军阵前被人一吓唬连魂都飞了,吓的撒开脚丫子就跑!
沈烈心中无名火腾腾的往上蹿。
他觉得这几块废料就是欠收拾了,指望这几个货还想在通州打开局面
没戏!
起了,起了。
咒骂着。
沈烈狠狠将几个番子从大通铺上拽了下来,大脚丫子狠狠踹了上去,好似赶鸭子一般将几个护兵赶到了院子里。
老子睡不踏实你们也别想好过!
于是在王虎和番子们哭爹喊娘的叫嚷声中,东厂百户所里响起了沈烈低沉的号令声。
稍息。
立正!
跑步走!
此时。
刚好有早起的行人经过,这号令声让行人一哆嗦,行人停下了脚步,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紧闭的漆黑大门。
然后行人们纷纷摇头,叹着气:这些个厂卫鹰犬呀。
又在出什么幺蛾子了。
可沈烈不管。
耐心的花费了一上午时间,将几个护兵操练的死去活来,看着他们累出了一身臭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