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深深的震撼,沈烈继续翻看着税册,很快找到了盐税一项,万历九年朝廷的盐税收入是。
沈烈用力擦了擦眼睛,看着税册上的数字。
一瞬间。
还以为自己活在了梦中。
神情呆滞的沈烈,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着:去岁朝廷盐税进项……十三万两,茶税两万六千两,矿税十六万两……
翻看了片刻。
沈烈试图找到关税的记载,却一无所获。
对了。
想起来了。
这个年月压根没有关税。
看着这触目惊心的税册,沈烈人都麻了,用力擦了擦眼睛又认真的翻看了一遍……
没看错。
是真的。
此刻沈烈心中波澜起伏,万万没有料到在万历初年这个年月,士林集团已经疯狂到了如此地步。
坐拥天底下最暴利的盐业生意,一年他娘的只给朝廷交了区区十三万两税银,茶税更是只有可怜的两万六千两。
而一个秦淮名妓清倌人的身价动辄数万两。
并且就连这点税,以东林党为代表的江南士林集团,竟然还不想交,还天天闹腾着要废茶税。
呵呵。
沈烈怒极。
将这税册缓缓合上。
脸色一阵阴晴不定,此刻沈烈又想到了江浙,以及沿海一带正在疯狂走私的白银。
显然。
他的老丈人张居正推行了十年新政,也只是动了农税,还没有来得及对商税动手。
又或者。
张居正也投鼠忌器。
夜静谧无声。
而身旁。
张静修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夫婿,那一双明亮的眸子变得忧心忡忡,此刻无声胜有声。
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