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人心散了。
一个人口众多的王朝,被这么点鞑靼兵打的抬不起头。
一万多青壮啊!
在一千多人的鞑靼骑兵面前,宁愿被绳子捆起来,被异族像牲口一样拖回塞北当奴隶。
竟然也不反抗。
官兵则躲在城内装孙子。
或许偶尔有一些有血性的边塞名将,和麾下忠心耿耿的士卒,都被上上下下的大人们,地方上的大奸商或者权贵们合伙坑死了。
这滋味复杂难明。
可环顾左右。
沈烈脸色很快变得铁青,被解救出来的大明子民都是些青壮年,不论男女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三十来岁,小的十五六岁。
可是老的呢。
还有小的呢。
很快沈烈心中便有了答案,在鞑靼人眼中,只有青壮年才有掳掠的价值,才是上好的劳动力,又或者是生育的工具。
可以尽情凌辱的玩物。
日正当空。
沈烈将气息喘匀了,好似看到了那些老老少少,躺在血泊中的尸体,心情便好似坠入了冰窟。
沉默了片刻。
沈烈便慢慢的抬起胳膊,将挂在甲胄上的几支箭拔了下来,将沾着血的箭随手一扔。
便不紧不慢的策动着战马,带着二十多个活下来的选锋,向着那倒下的华盖徐徐而行。
疲惫的战马徐徐踱着脖子。
喷着响鼻。
淡淡的杀意却扑面而来。
随着沈烈冷冽的目光,从一张张带着异族风情的脸上的掠过,几十个衣衫华美的火兔部贵族子弟都吓坏了。
一些胆子小的早已经瘫软在地。
双目呆滞。
好似鹌鹑一般颤抖着。
还有几个长相美艳的鞑靼贵族女子,正扑在那老头领的无头尸体上,用听不懂的胡语求饶叫嚷着。
失声痛哭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