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她的脸色实在难看,这两人的表情都很忧心,是真的忧心,还是装的
谢时暖揉着酸胀的太阳穴:"刘公子,沈总,烦请你们高抬贵手,要吵换个地方吵,我还有个命悬一线的母亲需要照顾,我先走了。"
言罢,她转身便往疗养院的方向走。
沈牧野急急抓她的腕子,不想,被她先一步甩开。
"沈牧野!看在你爸害了我爸的份上,你可怜可怜我,让我静一静!"
刘斯年也赶了上来,一声时暖姐还没叫出口,便听谢时暖又道:"刘斯年,我无权无势给不了你任何东西,就算现在有了沈叙白的股份,我也没能力撬动金诚给你助力,凭你的本事,多少豪门权贵的女儿等着给道森铺路,不必费时费力盯着我。
这番话她讲得面无表情,看着他的眼也不像往日那般多少留着温情,那眼是死的,木的,好像他不过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。
刘斯年被牢牢钉在当场。
"你这么想我"
"不然呢沈总都没有的恋爱脑,你会有"谢时暖自嘲地笑了一声,"二位高明,二位厉害,全天下没有二位耍不了的人,我求饶,求你们让我躲个一时半刻,好吗"
谢时暖前所未有的阴阳怪气,她红着眼,咬着牙,只有满身恨意和失望,这样的谢时暖,绕是沈牧野,也是第一次见。
谢时暖再次转身,这回没人跟上来了。
或者说,她不关心了。
返回疗养院后,她果断定了房间,疗养院给有住宿需求的家属建了一栋小楼,两层,房间不多装修上档,只有病人家属可以预约并居住。
前两天她和沈牧野住过一回,这回熟门熟路还是同一间房。
服务生贴心,她这边入住,那边就送上了餐食,清粥小菜滋味不错,谢时暖喝了一碗,胃里妥帖了一些,疲惫便从五脏六腑弥漫开来,她的眼皮打架,怎么都撑不住,昏昏沉沉躺倒在床上,三秒不到就睡了过去。
……
护士将谢时暖的情况一一汇报,沈牧野站在小楼楼下,听罢嗯了一声。
护士退下又换上了保镖。
"沈总,查了监控,这几天确实没有外人靠近廖女士,但是有个护士行为不大正常,她连续几天都会拿换药为借口,和廖女士单独待上至少半个小时,今天也是,她离开后没多久,廖女士出了状况,叫嚷着只要女儿不要治疗。"
"我付你高昂的薪资,不是让你给我一个观察让我自己分析,我要确定的结果。"
保镖忙道:"今晚一定能出结果!"
保镖也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