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不收敛,神色随着时间推向绝无仅有的阴戾,刺进骨头里。
郁梨一激灵。
飞速拉开车门,一溜小跑迎上傅母。
傅母本就是过来找她。
海英那一牵绊,叙旧还能推脱,帮时恩道歉说和,傅母却不能不给旧友面子,耽误这一会儿功夫,她火急火燎的赶来。
“没跟瑾时先走?”
郁梨听出傅母的别有深意,垂下头,“他不待见我,我等您。”
傅母深深凝视她一眼,走到车边,傅瑾时已将车窗降下,手搭在窗框上。
傅母张嘴要继续审问包厢里的怀疑,目光忽然一凝,抓住他手,“你这伤是怎么回事?前几天不是好了吗?”
傅瑾时看一眼又新叠加的口子,轻描淡写,“不小心。”
傅母气他不爱惜身体,“梁氏业务有让执行副董天天动刀的吗?今天不给个解释,我不会放你走。”
傅瑾时瞥一眼立在原地不动的郁梨,任傅母翻动检查他的伤,“您不是恼我了,怎么一眼还关心我的伤?”
傅母瞪他,“你这是什么话,你伤重要还是那点闲事重要?”
待发现食指指腹有两道绷开的狭长深口,皮肉卷着,血迹在周围洇开一片。
她先是心疼,脑海蓦地划过一道闪电,猝然回头盯着郁梨身上米白色长裙。
左胳膊内侧,隐约露出几点凝固的艳红血迹。
傅母脸上明显一怔,复而直勾勾审视郁梨。
“郁梨,你身上为什么会有瑾时的血?”
傅母质问完,又看傅瑾时,“你们刚才动手了?”
郁梨不等傅瑾时回答,立即咬定,“他拽我,我挣开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挣开?”傅母声音严厉,“瑾时手上有伤,你没看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