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姒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,闭着眼,抬手去摸后颈:"疼……疼……"
别人不知这里有什么。
霍慎之如何不知。
情蛊母蛊就在里面,受刺激重了,便想复生。
他指骨分明的手,握住云姒,侧首吩咐:"停了对萧子翼的逼供,将人带到书房。"
指令几乎才下去,躺在床上的云姒,就已经消停下去。
"这是怎么回事"在一旁的云江澈方才开口问空青:"她以前也会这样吗"
空青摇头:"从不会。"
在一旁的蒋淑兰,将这一切看得明白。
原本想着缓缓再拿出来的书信,此刻也等不得了。
她递过去时,霍慎之一眼便认出了上面的字迹。
"她写给你的,在彻底失去记忆之前,写下来了。说若是他日不幸再相逢,孽再起,让我将其交付于你。这也是我们这些年,死死瞒住的理由。她宁可伤自己,也不愿再跟你。"
蒋淑兰自觉这话伤人,可她不得不做。
霍慎之一身玄色衣袍,除了血腥,却也瞧不见半点血迹。
他接过,遂起身。
再看她一眼,见她安然,至此离去,再无回头。
人世间的事,最难办的,还是人心。
就像是柳太妃说的。
其实事到如今,都不值得了。
即便柳太妃是他的生母,也在劝他放弃:"若是她记起来,你强要她,那她以后怎么办带着孩子,在摄政王府为你守寡我自己痛失你父皇,我知道这有多苦。阿九,给她自由吧。"
如果蒋淑兰不出去,都不知,柳太妃是这样的。
她以为为人婆母,当是为了自己儿子痛快,即便只是一时。
"九爷怎么了"蒋淑兰在外院,看着说是要去寻南绛的十一去了,才问云江澈。
云江澈如何会知晓。
只云令政,将其明白告知。
蒋淑兰心中酸痛,恍惚之间,忽然抬头说:"去寻战奴吧!"
"战奴"云令政当时跟南绛出了点岔子,家中发生了什么,他倒不是具体清楚。
只是云江澈道:"战奴行吗"
蒋淑兰当日可是日夜守在云姒身边的,战奴有多厉害,她知道。
医术毒术,能见到所有,几乎都是深不可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