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破烂的大短袖穿在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身上,有点像小丑的滑稽感,脸上也早已失去了同龄人该有的意气奋发。
"刚去林间捡了些干树枝,准备回去熬点稀饭,咳咳……"幺叔从兜里掏出了一些烟草,刚卷上才吸一口就剧烈的咳了起来。
"叔,少抽点烟,对身体不好。"张铁森扔掉幺叔手中的烟,泪水再也控制了。
他不想让幺叔看到自己的眼泪,转过头偷偷的擦掉了泪水。
幺叔笑笑,默而不语,伸手提着酒葫芦,又痛快的喝了起来。
张铁森见状急忙抢下酒葫芦,略微生气的说道:"刚还叫你注意身体,现在咋又喝上酒了。"
"不让老子喝酒,倒不如直接让老子去死。"幺叔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说道。
幺叔又夺酒葫芦,刚拿到嘴边,又被张铁森抢了去。
"我不是不让你喝酒,我只是希望你能少喝点,你看你已经喝的醉醺醺了。"张铁森把酒葫芦藏在了身后,一副打死也不给的样子。
"哎,也罢,也罢……"幺叔叹了口气,背着柴禾一颠一颠的向前走去。
似有感触的念道:"酒能醉我心,痴迷不看清,忧愁脑中锁,心中似明镜。"
"叔,文采不减当年啊!"张铁森打趣道,可心里说不尽的苦楚。
他知道幺叔从小就读书好,家里的奖状更是糊满了墙,可那时候实在是太穷了,幺叔不得不辍学出去打工,减少家里的负担。
"叔,我来帮你背吧!"张铁森接过幺叔肩上的背篓,俩人一起向幺叔家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