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蓉假意挣扎了几下,却早把臻首贴在了他心窝上。
后面香菱瞧了,心里难免有些艳羡,却也知道自己的位份,并不敢心存嫉妒。
便这么一路招摇的到了后院附近,孙绍宗却忽然停下了脚步,稀奇的打量着附近的花圃,问:"这九九重阳,人家都要赏花饮酒,咱家怎么倒把花都拔掉了"
却只见那花圃里坑坑洼洼,竟是不见一株花花草草。
"这不是打算换上菊花吗。"
阮蓉扁嘴道:"谁知刚把那些牡丹、月季什么的铲掉,老爷便出了意外,这阖府上下谁还顾得上去采买菊花"
为了过个重阳节,就要把几百株花草全都铲了,换上新买的菊花……
再想想城外那些衣不遮体的灾民,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!
不过感慨归感慨,总不能因为有灾民,就不过节了吧
孙绍宗便又道:"要是想赏花,咱们明儿一早便去寻个合适的地方,正好你也在家憋了几个月,也该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。"
阮蓉明显有些心动,但略一犹豫,却道:"先看我爹在信上写了些什么再说吧。"
也是,要是便宜老丈人弄出什么‘恩断义绝’的把戏,她哪还有赏花的兴致
"行,那咱们就先去看信。"
孙绍宗说着,便准备迈开步子。
"二爷、二爷!"
谁知这时却有一女子飞奔而来,及到近前,上气不接下气的道:"荣国府的琏二爷、宝二爷、薛家大爷,还有神武将军家的小衙内,凤嘴巷的冯大爷【冯薪】,都来探望您了!"
这些家伙倒真是消息灵通的紧。
孙绍宗略一迟疑,阮蓉便挣扎着下了地,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,道:"快去吧,别让人家久等。"
"那你可不能一个人偷着拆信!"
孙绍宗说着,又给香菱递了个眼色,示意她盯紧些,免得阮蓉独自拆信,再受到什么刺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