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人讨厌你,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?唐怀怀?”要不然她怎么会知道他那天跟唐怀怀在一块。
席回摇了摇头,掰开他的手,“是谁不重要。”
贺川吞咽了几下,“席回,把话说清楚,谁跟你嚼舌根?”
他语气严厉起来,眼神像是刀片,一刀又一刀刮她。
席回自然是怕他严肃的时候,有些怕,缩了缩脖子:“那不重要。”
“席回,你非要跟我唱反调是吗?”贺川真没意识到他们俩这会对峙的氛围已经变味了,席回敏锐意识到了,她没生气,就是失望,谈不上对贺川失望,可能是对自己失望。
席回不敢和他对视,低着头,看着床单,说:“也不是唱反调,是在说实话,你敢作敢当,我也累了,不想和你说了。”
她咳了咳,捂着脖子。
这会也不敢闹太大动静,毕竟在家里头。
贺川沉默,无声看她。
席回被盯着头皮发麻:“你该走了。”
……
席暮在重症监护室,一时半会,是好不了的。
南烟到医院看他的时候,只能隔着玻璃看他,他一动不动躺着,很平静,身上都是管子,呼吸都需要戴氧气罩,胳膊上还有伤,都是处理过后的伤口了,看起来还是那么血淋淋。
她很心疼。
席父昨晚在医院等的时候,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,让席父签字,还说了要席父做好心理准备,他们能做的都做了,尽力而为了。
席父签字的时候,手都在抖。
换做别人,也没法淡定对待。
下午,席父叫南烟回去休息会,席暮还没醒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,漫无目的等下去也不是办法,别到时候席暮醒了,她又病倒了。
南烟说:“我回去也没事,在医院待着,可以陪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