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川抽着烟没说话。
也许路上太安静了,又起了一个跟家庭有关的话题,司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,就跟贺川聊起了自己的家庭生活,不过一大半都是孩子的话题。
贺川没说什么,看起来漫不经心的,其实在听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,他居然也开始向往起了家庭生活?
这要是让席回知道,指不定又要冷嘲热讽了,在她眼里,他好像不配拥有这些。
也许是的。
过了半个多小时,回到了贺家,司机知道贺川喝了点酒,就想扶他进去,被贺川拒绝了,他让司机先回去看小孩,明天又放了他一天假,司机受宠若惊,连连道谢。
贺川扯了扯嘴角,没说什么。
贺炜瘫痪多年,经过治疗,虽然能发出一些简单的声音,但是也挺费劲的。
而且这个点,他也还没睡。
贺川听护工说贺炜还没睡,就去房间看了下他。
“怎么还不睡。”贺川进了房间说的第一句话,下一秒看到贺炜看着他,似乎有话要说。
贺炜勉强发出声音:“温、温凉?”
贺川说:“没跟你说过吗,已经分开了。”
“为?”
“不合适。”
贺炜手指敲了敲床,眼神仿佛在责怪他。
贺川说:“别管别人,先顾好你自己,按时吃药,早点睡觉。”
贺炜还在看他。
贺川干脆拉了张椅子坐在他边上,说:“还想知道什么,你怎么这么多事,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