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字面意思。”席暮看向远处,瞳孔很深,倒影碧蓝的天空,说:“我年纪也不小了,应该早点安定下来,这样对两家都好。”
“你想反悔?”南烟语气颇急促,“你答应我的,说好了,你愿意解除这门婚事,你前不久才答应我。”
她没想到他会反悔,耍赖。
席暮看她一眼,放回抽签桶,先她一步走出寺庙。
她跟了过去,一直回到停车的地方,他都没理她。
他打开车门上了车,驾驶座的车门没关,她手搭在车门把手上,站在席暮不远处,皱眉凝视他,说:“席暮,你骗我是不是?”
席暮摸出一支烟来,点燃,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来,说:“南烟,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?”
他岔开话题,不正面回答她。
南烟笑不出来,一直咬着下唇,脸色本就白,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动,她着急上火,暂时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反悔。
她不回应,席暮说:“你名字很特别。”
特别到他头一次听家里头提起她,便记住了她的名字。
还有那张她毕业拍的毕业照,穿着学士服,笑的娇娇俏俏的,光是站在那,就让人移不开眼。
南烟,心甘情愿的心甘。
他意识到自己失神,忽地笑了一声。
南烟心跳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,说:“说好的,你答应我解除婚事了。”
他来劲了,故意轻佻的口吻说:“我要是真反悔了,你要怎么做?”
“你答应的。”她固执道,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。
席暮轻哼除了一声笑,散进风里:“我还没决定好。”
“你在戏弄我。”
“没有,我认真的。”
南烟看着他的眼睛,说:“席暮,你别耍我。”
席暮其实是在跟她闹着玩,她的意思很明显,不想和他在一起,即便是家里安排的,她也不愿意听从安排,大老远来北屿就是为了跟他把事说清楚。
她不喜欢,他不强求。
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,上完洗手间的两个人回来了,一大一小看到南烟站在车门边和席暮面对面杵着,小十毫不犹豫抱起阿松里扭头就走,还不忘捂住阿松里的嘴,说:“我们再回去上个洗手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