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倾了身,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吻,很轻,温温热热的触感,一触即离,他笑了笑,说:“晚上的航班。”
南烟轻轻咬唇,嗯了一声。
席暮又摸她耳垂,“你没有打耳洞吗?”
“没有,怕疼,不敢打。”
“嗯。”
他指腹粗粝,摸她耳垂的时候又痒又刮,又一些些的磨人,她推开他的胳膊,说:“别……”
“别得寸进尺是吧。”他帮她说了下面的话。
南烟点头,瞳孔湿润清亮,说:“我得回家了。”
“先把粥喝了,待会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他没得商量的口气,“昨晚是我找你出来,没有道理让你一个人回去。”
南烟声音都软了:“那好吧,但是你别告诉我爸妈昨晚的事。”
“嗯,不说。”
不过昨晚,她还是没说清楚她和贺承之间的事。
算了,来日方长,还有时间。
这会她肯服软已经是不错了,其他事情,等以后再说。
他有耐心,等她心里彻彻底底有自己了,那其他人也不重要了。
主要的是她的心。
当然了,他要的不止是她的心,所有的都要。
只不过,贺承这件事只怕没这么容易解决。
他昨晚有意放过贺承,是看在贺川的份上,还好南烟没有出事,如果她出事了,贺承死一百次都不足惜。
等南烟吃完了,席暮才把剩下的解决。
女孩子胃口小,她喝了一半的豆浆放在那,他也不嫌弃,跟在北屿那次面馆一样,把她剩下的解决了。
席暮之前不许她浪费食物,她实在吃不下,他也不说什么,直接帮她解决。
南烟还穿着昨晚那套衣服,没换过,虽然咩什么异味,但穿着总归是不舒服,坐在席暮车里回家路上,忍不住低头闻了闻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