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蛇无话可说,只感觉心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空虚感。
这种空虚感像绳子一样勒得他喘不过气,也让他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间。
羊哥如果从头到尾都没有逃出去……自已一直都在坚持什么?
一边是对于自已最重要的人,另一边是自已心中最重要的念想。
如今人虽然回来了,可念想也烟消云散了,所以到底是该喜还是该悲?
他希望羊哥永远不走,又希望羊哥真的走了。
可他从来都不希望羊哥变成一个「参与者」将这一切重新来过。
这就好比一个人在前进与后退之间选择了徘徊,又在生存与毁灭之间选择了轮回。
这个地方连羊哥都逃不出去,还有谁有把握离开?
齐夏回头将房门关上,走到人蛇面前缓缓坐了下来。
他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,感觉四周有些过于简陋,应当是街边随处可见的破败建筑。
“羊哥……”人蛇哽咽了一声,“你明明已经走了差不多一个月了,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齐夏回答道,“我成为「生肖」从来就不是为了成为「天」,而是为了现在。”
“什么……?”
“总之,每一次我都觉得不可以「赢」,所以我选择了「输」。”齐夏又说道,“好在现在所有的事情勉强都在计划中,所以你也不必担心。”
人蛇听后点了点头,又好像若有所思。
“你不是要见我吗?”齐夏说道,“只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?”
“我之前答应过老黑和赔钱虎,来确认一下你的身份……”
人蛇手中死死地抓住那本写记了难题的本子,直到本子折了角。他感觉自已很难过,可又不知道为什么难过。
“他们应该早就确认了我的身份。”齐夏说道,“我也相信你不是为了这件事才把我叫过来的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
“白羊有什么话要带给我吗?”齐夏冷眼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