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目中的季先生,矜贵冷淡,从未这样深情。
白雪接受不了。
季炡将车窗降下来,他靠着椅背点了根香烟。
白雪立即跑过来,她惨淡苍白的小脸带着一抹受伤,她轻声哀求:“季先生,你放过大伯父大伯母好不好?你让人给他们治腿好不好?他们真的太可怜了。”
季炡坐在车内。
车内温暖,他脱了大衣,雪白衬衣矜贵非凡。
他幽深的眸子看她,让人不寒而粟。
白雪不敢造次!
季炡转过头看着车前方,慢条斯理地抽完半根香烟,将香烟掐掉时,他语气冰冷:“你究竟是为了你大伯父求情,还是为你自己勾引男人来的?”
白雪心中一悸。
她有种被男人拆穿的窘迫感,聂嚅着开口:“季先生……”
季炡没允许她说下去。
他看她的目光陌生,他很直截了当地告诉她:“我对你没有兴趣!白小姐,这么直白的话,我想你应该听得懂!”
白雪眼含泪水,
她颤着嘴唇,好半天,没能挤出一句话。
季炡升起车窗,轻踩油门离开。
清冷路灯下,只剩下白雪独自一人站着,她的脸上全是泪水……许久她慢慢地蹲下身子,抱住自己的身体。
她觉得特别羞辱。
……
季炡开车回到别墅。
下车时,他有些疲惫地揉着额头进门,佣人接过他手中大衣,殷勤地说:“今天是正月十五,厨房特意做了一份酒酿小圆子,一会儿端一碗给先生尝尝。”
酒酿小丸子……
季炡微微皱眉。
佣人没多想,脱口而出:“太太很喜欢呢,往年的正月十五都会让厨房做,先生忘了?”
季炡很淡地笑了一下。
过去他陪桑漓吃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,怎么会知道她有这个习惯,他走到餐厅坐下,拿了一旁的报纸看,像是不经意地说:“既然是从前的习惯,那就端一份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