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星期时间,发生了太多的事情。
而这些,季总都不知道。
她望着季炡,眼里有着湿润,甚至嘴唇都是微微颤抖的,她第一句话是:“季总,孩子早产了!”
闻言,季炡怔住。
桑漓身体情况一直还好,怎么会早产?
秦秘书压抑着声音,开口:“季总您走后没两天,桑时宴的案子开庭,他被判了六年,当天晚上桑先生心脏病发……去世了,季太太接到电话就早产了。”
她三言两句,
听在季炡耳里,却是震耳欲聋。
桑时宴判了六年,桑大勋离世,孩子早产……这些事情叠加起来,他不敢想象桑漓承受的痛苦,他更不敢想象他跟桑漓的未来。
他怔了许久,哑声问:“孩子呢?”
秦秘书语气稍稍平和:“孩子很好,明天就能出院了!季总,现在先去哪儿?”
……
停车场,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,名贵耀眼。
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。
他看见季总放在膝上的手掌,在微微颤抖,他更看见季总浓得化不开的阴郁神情,还有眼里隐隐的泪光。
“先去医院!”
后座,传来季炡暗哑嗓音。
季炡是个朝前看的人,私事也好公事也罢,他鲜少有后悔的时候,但是这一刻他深深地后悔。
他在想,那天即便桑漓挂了电话,又怎么样呢?
女人吃醋不是正常吗?
再说,她那样地求着他,他心里明明就是松动的,但还是因为她之前的冷淡说了那些伤人的话——
他问她要卖几次?
他说,你以为我在意离婚吗?
他说,我季炡就非你不可吗?
明明就喜欢她,明明就在意她,却那样抛开她,让她承受丧父跟生产的疼痛,她生小季言的时候,是不是很痛,那时她是不是又恨极了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