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阿默不会做傻事。
他们一家人,其实真的很幸福。
何默守护着妻儿。
妻子入睡,他轻轻碰触她的青丝。他知道,苟且偷生或许能跟妻子白头到老,但他是一个男人,他曾经被桑时宴打断手筋,他又被桑时宴安排了婚姻。
他在一天,孟烟永远不会好过。
他在一天,他的妻子,永远受制于人。
他见过监控了,他看见自己的妻子给那人磕头,只为哀求那人放过自己……
真傻!
他不值得,她这样……
……
桑时宴回到病房,他强迫孟烟吃东西。
孟烟用了小半碗肉粥。
隔壁,小津帆又闹了起来,这两天他不分白天黑夜地啼哭,声音都哭哑了,一直叫着猛猛……猛猛。
孟烟心都揪了起来。
但她并未跟桑时宴诉说,她现在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跟他分享,她只当他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。
桑时宴静静看她,半晌他说:“津帆你都不在意了?”
孟烟仍是不发一言。
桑时宴收回目光,放下了手中的碗,朝着隔壁走去。
隔壁房间。
张妈抱着津帆,正束手无策。
她只能哄着津帆:“我们津帆总在这里待着,我们津帆小少爷也想出去玩儿了是不是?乖啊……等妈妈身体好起来,我带着津帆小少爷每天下楼玩儿。”
门被打开,桑时宴走进来。
张妈见他进来,连忙将小津帆递给他抱,并趁机说:“津帆小少爷怕是想太太了!先生……您就让他见一见太太吧!”
桑时宴抱着津帆。
津帆认得他,趴在他的肩上,一个劲地叫着:“猛猛、猛猛。”
张妈又说:“津帆少爷是太孤独了!其他小孩子这个年纪,每天都有爸爸妈妈带着玩儿……津帆小少爷却每天只能对着白墙壁。先生,要不然把津帆小少爷先寄送到姑小姐那边养着,姑小姐跟姑少爷家里不是有两个小孩子吗?津帆小少爷到了那里有了玩伴,一定会很开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