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漓再说了一次:“季炡,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?”
她的情绪忽然就激动了起来,方才软下的身子再次挣扎,似乎一刻也不能忍受他的碰触跟占有。
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喉间迸发出来,带着一抹悲愤跟哀鸣:“明明我有了新的生活,你却又将我拉回来,你让我穿你喜欢的衣服,发型也是你喜欢的黑长直,哪怕是在床上的声音你都有偏好!季炡,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?我是犯贱吗?”
沉默,安静。
只有外头,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响。
卧室里,明明彼此的汗水还没有凉透,但是心都凉了。
桑漓是……季炡也是!
季炡翻身坐到沙发另一边,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来点上,静静吸了几口。
他侧头注视着桑漓:“没有我,你哥哥能回来吗?季太太,你现在是过河拆桥?但是我提醒你一句,这河桑时宴还没有过呢,孟燕回那边我随时能撤了!”
桑漓脸色苍白。
她捡起散落在沙发上的睡衣,掩住难堪,轻声反问:“所以季炡,我们不是各取所需吗?是你说任何东西都有价码,是你说感情和婚姻都可以交换,所以我回来!……现在你在做什么呢?除了身体跟必要的应酬,季炡,你还想要什么?”
季炡靠在窗前。
他穿了雪白衬衣,他英挺好看,外面的黑夜竟吞没不了半分。
他盯着他的季太太,听着她的伶牙俐齿。半晌,他轻嗤一声:“真够心硬的!”
桑漓知道这一场争执接近尾声。
她稍稍松懈下来,小脸别开望向外面的黑夜。许久许久,她才低低地说:“远远不及季先生的万分之一。”
否则,三年婚姻,
她那样爱他,就是一颗石头也给捂热了,又怎会走到今天?
……
两人闹不愉快。
当晚,即使桑漓照顾他,给他放洗澡水拿衣服,季炡都不领情。
夜里他也没有碰她,摸都没有摸一下。
桑漓难得睡了个好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