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切地说,是佛珠,十八籽。
可熟悉薄聿珩的人都知道,他从来不信这些。
老港人普遍喜欢求神拜佛,薄夫人每年都给宝莲禅寺捐几百万香油钱,初一十五都要去上香,可从来没有人见过薄大少爷的身影出现在寺庙。
怎么现在就戴上佛珠了呢?
是又有信仰了?
也不像啊,戴上十八籽后,他也没去过寺庙,那到底是什么意思?
那手串瞧着很普通,既不名贵,也不具备收藏价值,甚至戴在薄聿珩手上还显得有些寒酸,可薄聿珩从那之后不曾摘下。
各种猜测纷至沓来,薄聿珩从未解释。
也就只有他身边的心腹,叶言他们几个知道,薄聿珩不是信仰了神,也不是皈依了佛,而是这串十八籽,是应如愿求给他的。
就像那面摸字墙上的某个字,他摸了一遍又一遍,摸到了金字褪色,他也不是真信了什么,只是希望“所求皆如愿”的传说,能真的灵验一次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“大哥。”
薄祈翊敲门后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,脚步有些匆匆。
薄聿珩抬起头,他没忘记一个星期前交代薄祈翊去做的事,问:“找到了那个人了?”
找到那个帮应如愿在气球里藏纸条的人了?
薄祈翊神色冷峻:“找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。”
薄聿珩沉眸:“谁?”
“秘书室从前的秘书之一,陈家姿。”
她?薄聿珩蹙眉。
薄祈翊沉下呼吸,一字一字地说:“我查到她做了假身份,频繁出入电视台,就连春晚当天,她也在现场。”
“在现场”这几个字,敲在薄聿珩的心上。
他站起身,十八籽从他的手腕滑到他的手掌,被他握住。
“她去电视台做什么。”他冷静地问。
“不知道,但我查到,她曾跟踪过如愿,还曾从黑市买入大量的浓硫酸。。。。。。如果我没猜错,她是想害如愿。”
那么她潜入电视台想做什么,不言而喻了。
薄聿珩镜片后的目光变得浓烈至极,他都快忘记陈家姿长什么样了,而她竟然如同恶鬼那般潜藏在如愿的身边,伺机而动。
“她现在在哪里。”
薄祈翊走近他:“我问了分公司的人,她春节后就没有回来上班,说是回老家结婚了。”
跑得倒是快。
薄聿珩脸上没有一丝温度:“叶行,你去把她带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