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祈翊喉结滚动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薄聿珩被烟呛到,低闷地咳嗽了起来,但他还在抽,薄祈翊看不下去,快步过去夺了他的烟掐灭。
“大哥,你不用把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,你把如愿照顾得很好了。我后来见到她,就觉得她比以前自信,也比以前大胆,还比以前懂得多,这些都是你教她的,她有因为跟你在一起变得更好。”
“是吗?我对她,有这么好吗?”
薄聿珩寡淡地笑了一下,“那她为什么不信任我?我甚至不知道,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薄叙是她的仇人。”
“她从来没想过让我帮她报仇,所以什么都不告诉我,她是觉得我会包庇薄叙吧,才选择自己做,可见我对她也没有那么好,都不足够让她信任我。”
薄祈翊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自厌的情绪。
就像孩子被人贩子拐走,母亲便把所有的错误和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,谴责自己,惩罚自己。
但明明,他也是受害者。
薄祈翊没说什么安慰的话,一来是他不会,不擅长。
二来是薄聿珩未必就想不明白,应如愿之所以不告诉他,是因为他是薄家的家主,正常情况下,就是会把薄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,选择包庇薄叙。
可谁能想到他会是个“异类”呢?谁能想到他其实从来没想过要放过薄叙,应如愿晚动手几天,他们就要收网了。
事到如今,只能叹一声“阴差阳错”。
薄祈翊选择换个话题:“堂兄开车冲进海里,生死未卜,警察还没有打捞到他。”
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没有找到遗体验明真身之前,我不相信他死了。”薄聿珩闭上眼,冷冰冰道。
“他既然早就知道,我们已经知道他的事,就不可能完全没有准备地坐以待毙,我觉得,他这一出,是金蝉脱壳。”
应如愿直接捅破窗户纸,以一场大火,一个人的死亡,将全国的目光集中过来,薄叙没有机会翻盘,不逃就是死,但他如果是真死,那未免太容易。
所以他更可能是假死脱身。
薄祈翊的看法跟他一样:“警方已经把薄叙的父母、兄弟、妻儿都控制起来了,我也派了人全城搜查,先等消息。还有集团那边,大哥打算怎么回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