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喜不怒道:“妹妹,你这是过河拆桥。”
上位者就是不怒自威,应如愿不敢看他,垂着头说:“夫人让我们安分,我们不敢不安分。”
薄聿珩的眸色偏深:“你倒是听话。”
应如愿不敢说话,薄聿珩的身体往后,靠在椅背上,车窗很快重新升起,车子直接从她面前开走。
应如愿大概看得出来,他是生气了。
他那样一个站在港城之巅的男人,要什么女人没有,主动对她“示好”,她敢拒绝他,他应该不会再理她了。
但她现在,必须拒绝。
薄夫人特意警告了她,她妈妈也敲打了她,他们现在,是“兄妹”啊。
应如愿吐出口气,继续朝山下走去。
她一共走了快一个小时,才到巴士站,乘巴士去了出租屋。
她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应如愿主要是去拿姐姐的遗照,那是姐姐留下的,唯一一张照片。
港城地小人多,到处都是“笼屋”、“棺材房”,她们租住在一个大院子,院里被隔断出二三十户人家,她们在最角落,一共五平方。
应如愿朝小屋走去,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这会儿是饭点,平时这个时候,租户们早就在院子里生火做饭热火朝天,今天却格外安静。
就像,没有人在一样。
应如愿眼皮跳了跳,预感到什么,立刻转身想要跑出院子。
然而才刚转身,院门就被人砰的一声关上!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嘴角叼着烟,长相邪气的男人,从应如愿那间破屋走出来,似笑非笑道:“应小小姐跑什么呢?我们又不会吃人。”
他就是那个逼她们还债的人,沈确!